【尤季】声色里 05

#OOC,文力不足

#音乐学院paro

#尤季合奏 


开睡衣晨会是不可能的。

更何况,在场的人一个宿醉,一个通宵,剩下几个也都是今天凌晨才睡的。

披集和勇利见无大事,又钻回了被窝。

“你是嗑5 hours了吗?还不准备去睡觉”季光虹从被铺和南的手下挣脱,把他推进了卫生间,催着去洗漱睡觉。

尤里会留下来,完全是因为季光虹担心他大晚上开车回去路上出事,再加上睡房就他一个。

不过毕竟是别人家的寝室嘛,季光虹这样备着换洗被套床单每月一换的算是罕见了,备用洗漱品固然少也可能有,开学时打包行李妈妈还是会从旁协助的,但是换洗用的衣服就别想了。

尤里本是无所谓的,反正早上要回去,到时候再换也行。

直到,他在门口遇到了米拉,后者还化着淡妆准备出门了。

更可怕的是,他还需要在门口和米拉约时间,为了他们那个没什么进展的演奏。

在米拉肆意的笑声中,尤里几乎是用砸地关上了门,关门前还不忘对米拉来一个国际通用手势。

真是倒霉的一天的开始。

尤里倒是不会为什么运气去祈祷,他一贯不信并嗤之以鼻的。

他相信很多东西,相信实力,相信手中的小提琴。尤里一路参加音乐比赛,斩获奖项绝不是靠什么运气。

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他推开琴房的门。

 

门打开的一瞬间,空气开始流通,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,和风从门缝一并追逐而过的还有大提琴和长笛的声音。

是巴赫的曲子,G大调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第一乐章的前奏曲。

巴赫的作品尤里听过的,不胜枚举,录音的,现场的,不同的曲目,不同的演奏者,每一次都能从音乐中去感知揣摩演奏者的内心。

巴赫的乐谱只有音符,没有感情和速度标记,更谈不上弓法、指法,唯有在演奏者的手中才能具现出来。

大提琴的声音速度舒缓,节奏精准,仿佛心跳一般自然妥帖,右手运弓非常稳,如果将音乐一路画成线条,想来也是清晰连贯的。

说实话,尤里最近以来一直都觉得季光虹的琴音中情绪太过收敛,太过细腻,说难听点就是风格呆板,对听不懂的蠢蛋来说,根本察觉不到这样的感情变化,有些清冷。

在这支曲子中有所不同,演奏者的感情从琴弦间汩汩涌出,并不深沉厚重,和尤里的理解不同。

巴赫仿佛天生就是为上帝而传声,尤里的音乐也多仿佛是在华美的穹顶之下回荡一般,辉煌,广阔。

从神明的天父慈悲,跳跃到了年长者的包容,如同兄长一般。

从尤里的角度看过去,季光虹背后是窗户,今天的天气挺好,阳光从玻璃的另一端穿过来,散落到房间的每个角落。他本不可能看清季光虹的身影,可不知为什么,尤里看着季光虹持弓的手,光线在上面勾勒出一圈的金边。

就好像是在发光一样,尤里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现任搭档,莫名地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
而长笛的声音则显得有些俏皮,轻盈悦耳,仿佛是在撒娇一般。

尤里看过去,是米拉,她手持金色的长笛,站在季光虹斜对角的地方。

这房间的合奏超出了尤里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外,大提琴和长笛,乐器仿佛两个人在对话一般,季光虹和米拉,仿佛演奏者的心神在交流一般,哪怕他们并无眼神交换也自有默契。

“尤拉你该不会听呆住了吧。”最先有所动作的是米拉,她发现尤里站在门口不动了,停下了吹奏,示意他关门,不然就要打扰到别人了。

然后是季光虹,他几乎是同时停下的。

尤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,只是根据米拉的提示,往里走了一步,关上了门。

“还有啊,尤拉你居然都没告诉我,你的搭档是小季啊。”米拉那么说着,把玩着手中的长笛——她吹长笛也就是玩玩,随便淘的二手货,比起格奥尔基那支宝贝金笛子可便宜了上千倍,“我进门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哦,你得赔我。”

“哈?”尤里这才有了点反应,有些跳脚,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米拉凑到尤里面前去看他,后者忍不住去推开米拉靠得过近的脸:“离得远一点。”

米拉就着尤里的力道,看向季光虹:“你都没跟他说过吗?”

“嗯,没有。”季光虹摇头,他的声音和尤里的重合了。

“你们都是二年级,互相认识也不是不可能吧。”

季光虹听了尤里的话,补充道:“对,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说。”

米拉不由有些无力,就听尤里说:“不要浪费时间了,米拉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们聊天的。”

米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下,当事人都这么说了,她一挥手不再纠结这个:“算了算了,你们准备吧,我听着。”

尤里几乎是咬牙架起小提琴的,季光虹和米拉的合奏,对他来说就是个刺激,他们能配合好,季光虹在合作上没有问题,这不就意味着,在这个合作上出错的是他?

不,这不可能!

运弓,琴弦震颤,琴身内部空气发出了共鸣,行云流水,如狂风暴雨般的流畅。

一曲毕,米拉捂脸,感觉脑壳疼,伸出另一只手阻止俩男孩说话:“让我先问一句,你们拉的是夫妻吵架吗?”

“……”尤里觉得如果不是手中小提琴太贵,他一定会当作折凳,抄起来先追着米拉跑十圈。

“我已经大概知道了。”米拉即时转移了他的注意,“那么明显的问题,你们居然完全没注意到啊?”

她是看着季光虹说的,收到目光示意的人几乎下意识地微微偏头,错开了视线。

“是什么?”眼看着结果就在眼前,尤里的提问几乎紧跟着米拉的话。

“你们两个,搬椅子过来,坐下。”米拉指挥他们行动,还对两人之间还剩下一个位子的距离表示不满,“都让你们坐一起了,靠近点。”

尤里没有动,季光虹拉着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。

“然后,牵个手?”

“……”

季光虹这下子有些犹豫了,哪怕他们已经在一起练习有一阵子了,哪怕他今天早上让尤里留宿了,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。

不过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始纠结的时候,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,直接拉上了季光虹放在写字板上的右手。

“还有什么要求快点说!”这句话被尤里说出了“你闭嘴”的气势,季光虹在被拉住的瞬间下意识地收手,就被瞪了一眼——不就是牵手嘛,谁碰宝贝乐器老婆的时候是不洗手的?

比起尤里愿意为了演奏去做任何事,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态度,季光虹下意识地就去注意尤里的手。

按弦的左手,指尖的茧子,食指稍厚些,中指次之——季光虹那么近距离地去看尤里的手也是第一次——手指细而纤长,干燥柔软,适合多根弦的弦乐器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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码字前的脑内剧情:

尤里:你一吹双簧管的哪来的长笛?

米拉:戈加借我用的,羡慕吗?维克托绝对不会借你他的小提琴。

尤里:你找死,你有病吧。

然而真实情况就是,乐器不外借,说什么都不会借的,你死心吧。

 

以及:

拉手有什么作用吗?没有,单纯骗小孩子玩的。

米拉:这是为了培养你们的默契,都已经是搭档了,连牵手都不敢吗?芭蕾舞搭档登台前还得啪啪啪过呢。(暴言

尤里被骗,季光虹看到尤里那么单纯地被骗,默默捂脸转头,都不忍心揭穿了。

 

巴赫的这首曲子,有一个版本,我听着就感觉,像爸爸!于是立刻拍板安排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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